Paincha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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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于 · 2024-06-13 11: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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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吸过量致幻剂然后死于太优美的幻想。反正现在活着也就是这么同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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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母亲总是责备我不像其他的孩子,指责我不够体谅她们。也许是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而和我在一起,她看不透自己的孩子究竟在想什么。这让她感到不安,于是她做了所有可以把我推得更远,可以让我躲进自己孤独的茧里更久的事情。
也许我至今都没从那个坚硬的壳里走出来。
我总是想,如果我的父母和我说过她们爱我,说过我被需要的,说我有爱和被爱的能力,或者干脆不要提这些带有情感表露的话,那会让人感觉不自在,就算她们可以像指责我羡慕的其他人的父母一样,用一种更轻松,更不那么互相亏欠的方式相处,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我是不是不会在一个阴沉下来的夏季夜晚,听着从很远处传来的闷雷,看着天空变成紫色,对未来的恐慌在我心里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一样涨满,而我只是更紧地贴近我的公仔。我的心,像一个被腐蚀得日渐增大的空洞,我无力地甚至残忍地看着这一切,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眼泪涌进我的眼眶,但是最终也不会掉落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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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是在睡觉的时候独自惊恐一段时间。如果母亲想做什么,我怎么阻拦她呢。任何人想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我可以改变的空间,父亲执意要从南方回来的时候我只能和她们一起挤进那辆轿车,三天三夜开回北方。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朋友们,没有时间和她们告别。我花了好长的时间适应北方的生活,花了好长时间不再想念那个对比明显的生活。但是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父母大概也并不觉得我会需要有这样的一个过程吧。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去让他们“不操心”,不给大人添麻烦,我一直记得从南方回来之前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那是她少见地有笑容地和我说话的时候,即使我会提出不同意见——不要乱要东西,要省钱。所以我整个童年唯一的一个芭比娃娃是那些来蹭生日蛋糕的同学带给我的,当时很流行的五块钱的盗版拓麻歌子(我们都叫它“宠物机”),我犹豫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给自己买过一个。还是那个送我芭比娃娃的同学,把她自己的借给我玩了几天。于是我跟自己说这东西也没那么好玩,好像挺劣质的。不管她当时是单纯为了想表示友善,还是她知道我有多想“像普通的小孩”那样,我会感谢她,即使我们不再有那样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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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一个娇气的孩子。时常生病,胃口不好,瘦。这在北方那个小地方几乎是一个孩子最不受欢迎的特征了,更别提这个孩子还不爱和生人说话,不爱笑,总是埋在书堆里心事重重的样子。内心里我一直相当依恋母亲,因为她至少给了我很好的照顾,我最害怕的其实不是她拿来吓唬我的那些可怕的条件(顺便说一句,它们是真的,那些孩子真的就这么生活在寄宿家庭里,更别提他们中间还有霸凌),是那些孩子看起来——我很抱歉我这么说——多么粗野啊。他们似乎和我使用着完全不同的语言,刚从南方回来的时候,我几乎听不懂她们中间的很多人在说什么。对脏话的运用当然也是语言天赋的一种,可那时候,那种天赋让我多么惊恐啊。可能我对这所有的一切都还不能描述的时候,我就很坚定地知道我不愿意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我不能变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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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希望我是一个完全不受欢迎的人,但她一定会用那些她觉得会导致我不受欢迎的特质来攻击我,害怕她的猜测成真,又害怕她的猜测不是真的。
很多年以后我读到《百年孤独》,里面梅梅未经允许和提前通知就带了六十四个同学来家里过暑假,家里人为了招待她们手忙脚乱。我笑了出来。当然我没有她那么夸张,也没有她那么幸运。
我从来不知道货车司机,长途货运司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那一定不是一种容易的生活。在这里,在我生长起来的这个地方,以自己的体力换取报酬的工作永远都不是容易的。她也经常说因为要照顾我,自己没有办法出去工作。于是我开始像她一样,希望她出去工作,又不希望她真的出去工作。因为她如果真的走了,可能会没有人能照顾我,我会像她一直吓唬我,或者想让我感觉自己生活得简直就是奢侈的时候说的那些孩子,那些父母在乡下务农没办法照顾她们的住在私人运营的集体宿舍的孩子一样悲惨:几个月都没法洗澡,也没有干净的衣服可穿,没有合适的食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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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不看书。她除了动手和喊叫以外没有其他的沟通方式。如果冷暴力可以算作是一种沟通的话。我记得小学的时候自己就那样过了许多个冰冷的生日:我的生日总在该死的雨季。我见不到太阳,我的妈妈,我自己的妈妈,经常性地因为一些小事情,比如我没有大声说话,比如我在给她讲学校里发生的冲突时语气冲了一点,比如我总是显得心事重重而没有经常挂起一副笑脸,而在剧烈的肢体冲突和言语冲突之后摆出冰冷的脸,很多天不说一句话,也不看我一眼。偶尔当我发现她看我的时候,她的眼神几乎是憎恨的。
但她还是在我生日的时候买回蛋糕,做一些平时不那么常吃的肉菜。这可能也是为了加深我的愧疚感?即使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该为了什么感到愧疚。
有一次生日发生了相同的情况,而我因为在家里太压抑,所以请了班上所有送了我生日礼物的同学来吃饭。当我带着十来个同学进门时,她脸上的神色慌张了一瞬间。是因为她觉得以我平时在她面前的表现,应该在学校里完全不受欢迎吗,或者她经典的论调:所有的朋友、同学、同事,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亲近你都只是为了一时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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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我为什么要在乡下度过那么多假期?有一些时候是我自己要求的,因为我不想在家里,家里很没意思。妈妈可能整天都不说一句话,至少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对话,除了那些让人充满愧疚感的深深烙进我脑袋里的话。爸爸是不在家的,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货运司机,我很少见到他。我从来不知道母亲对此是什么看法,她大概也心疼他很辛苦?因为在一次冲突中她说我是一个扫把星,就因为我要上学,我的父亲不得不在公路上做长途运输。那是因为我记错了作业的页码,在写一页我完全没有学过的数位乘法运算时算错了好几道题目。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更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爸爸也赞同我这种态度,他说你妈都不读书,她和我们没有办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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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为自己感到恶心,我拼命地小心翼翼地找机会帮她们做一点“事情”,但不能太刻意——太刻意会被大家说成是一个假惺惺的孩子。我不想那样。但结果也是很显而易见的,我不会做那些农活,也没有人会让给我去做,可能因为她们同样能感到类似的愧疚。于是我就什么也不做地享受着善意,一边心底里对自己这样厌恶透顶,一边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来缓解:偶尔做点什么但是做不好的时候,好像比什么也不做更给别人添了麻烦。当我从乡下坐巴士回到自己家时,手上经常会提着姨妈和姥姥给妈妈带的农产品,她会一边收拾那些东西,把它们放到阳台上或者收进重复利用的米袋子里,一边数落我不知道体谅她们,因为很显然地:我什么也没有帮大家做,还白拿了那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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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写她们的母亲和故乡。不管是否喜欢,她们总能写。而我不能。我有母亲和故乡吗?伤痕往往在这时候扯痛,提醒我:是的,你有。为什么我总是感觉那么陌生?无论我和她们是不是在一起,为什么我总是感觉那么陌生?
我总是感觉那么陌生,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对一切感觉陌生。我在自己的家里像一个陌生人,在被送去过暑假、过寒假、过周末的姨妈和姥姥家感觉陌生,我见到自己的父亲感觉陌生,我的母亲像是刻意要同我保持一种陌生的关系。
姨妈和姥姥是对我很好的,我确实可以感受到这一点。我可以不用像在自己家里,想吃什么她们都会做给我,哥哥姐姐也都很愿意拿我当一个玩具。母亲总是说,姨妈和姥姥年纪已经很大了,照顾你是很不容易的,你应该多帮她们做一点事情,不要任性,不要给她们添麻烦。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会觉得陌生,连同亲人们给我的善意都变得陌生,因为我突然混淆了,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感受:我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否故意想我感到愧疚,但我确实感到愧疚。这就像人们在饥荒年月里从为数不多的口粮里省出一半来给我吃好让我活下去。我不知道她们的精力和体力是否真的少到这种程度,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剥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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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喜欢夏日里漫长的白昼。
漫长得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白昼,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自己。
我常常想,如果曾经有人和我说过爱,说他们爱我,说我是他们的阳光,让他们的世界变得更美好了,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或者,如果我的母亲曾经和我说过那样的话,如果和我的生命最初产生连结的人曾经那样说过,让我感觉到自己被爱着,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也许会,也可能不会。
我的躯体在腐烂,在夏天的烈日下逐渐腐烂,我的精神结出一颗形状不明的孢子。远处的天空有雷声响起,闪电和尚未落下的雨将那颗孢子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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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时刻记住自己有思考的特权选择的特权,特权这么多我怎么还在反省?那不用反省的特权是在谁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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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鬼神和超级英雄都会有超巨大的背景故事展开,借此给人一种“普通人也可以XXX”之感,但是就没有一个真的很普通很常见的社畜每天上班加班下班躺尸这样一辈子,然后成为鬼神/超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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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 just be merged in Patti's song and die off for the rest of the day. This is what I'm talking about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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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仲好了……”
"Nothing scares me any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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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time sadness是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音符一出来就完全falling for的一首歌。昨晚看Patti Smith的翻唱,起初觉得没什么,但越听越难以自拔:summertime flows like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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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淦我是吃桃子过敏了吗,怎么嘴巴周围像口红涂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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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己的网络空间自言自语是我的自由,没事把爹气伸到我这里我就是会不依不饶咬死你全家和跑来劝架的理中客。要@版聊扩大范围是因为觉得这种东西也有概率会去别人的领域做相同的事情,如果有人觉得有风险可以提前防范。那些嫌别人吵的人我很好奇你哪一天被冒犯到了会发多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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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的很不理解男人们可爱的小脑袋瓜里在转一些什么念头,是 觉得跑别人生活空间里撒野可以毫无后果,还是太习惯这样做以至于不明白这与露阴癖无疑?打狗能有什么好看姿态啊,然后还有一些跑来拉偏架说双方都不对的,你对,你对到至今没能凭借如此正确肉身成神,只为不舍教导世人的机会,所以骑着魔法ego满世界乱飞。
*男人并不单指生理性别,指有随地大小ego习惯的一类人,欢迎对号入座。
**我挺喜欢狗的但是没办法好像一时想不到更普适的中文词了?能用蛆或者苍蝇吗?就是感觉攻击性不够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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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ty @board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什么值得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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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点看起来不那么正确的话:胡波现在有如此高声的怀念和好评,我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已经死了。读他的作品时只能感受到灰色腐败的绝望,他毫无来由地不爱自己笔下的任何人物。当然我不认为创作者非爱不可,但那样的态度没办法带给观众很好的审美体验。他作为真人的另外一面也让我觉得不适,至少是我会觉得他“不必为此而结束生命”,尤其是他朋友回忆“电影版权拿不到,女朋友也和他分手了”我请问谁没失恋过呢……是因为男人活着没有遇到过什么打击于是这些全都要算成是罪魁祸首了吗?所以现在十分高涨的纪念声浪让我多少有些大可不必,虽然剥夺他生存希望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确实值得ban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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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洼地人的素质只能变洼了,邻居半夜拖家具那我只好最大声放音乐拿筋膜枪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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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能讓我心情不好——
給友轉發Helluva boss happy pride month的角色性向圖,伊答:爲什麽會有這麽多性向,這麽美國特色嗎。
瞬間兩眼一黑興致全無。我到底在期待什麽。
沒關係,找更能共鳴的人分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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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跑回家去辦簽證!!!!
今天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我心情不好了。實驗做不出來嗎?沒——關係管它去死啊。在飯廳遇見斷交的朋友嗎?沒——關係不是拉著喜歡的同事一起去的嗎有人跟你説話完全不會尷尬啊。同事問你要不要合租嗎?沒——關係你給出了很好的解決方案而且對方都説了不用擔心的!全世界的事情都沒——關係管它們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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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月經就心律不齊跟在和人flirting一樣,媽的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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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越來越多的朋友在考公一邊是國外的留子發朋友圈講自我探索(淫趴),這世界要不還是乾脆瘋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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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福禄寿的歌,想到这乐队因为吸毒才曝光的各种背景,冒出很多乱七八糟的感受。按照我们这里给人贴标签分门类的缺德做法这仨快属于特权阶级了:北京官三代,三胞胎都是学音乐的,保不齐大学录取也是特权运作,不知道是不是挤占了其他人的机会。像这样的人生我看到会觉得阳光明媚得刺眼,会嫉妒,可是她们的音乐里那种复杂的无可奈何,凋落的梦想,跟现实的不相容,好像和我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区别。归根到底我们都是人,所以面对的困境总有相同之处吗?可是她们的困境和我的困境真的会是一样的吗?我们嘲笑的另外一些特权阶级是因为他们不做艺术创作不做表达吗?还是因为艺术美化了一些原本尖锐的无法原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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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了一个绝望的讨厌人类的想缩回壳里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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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组里聚餐我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去不成哈哈哈
不知道老板会不会觉得“不识抬举”,但是对不起,我很废物的您别抬举我了,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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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 很想做爱 又觉得人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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