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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aishousi@wxw.moe

每次高考后看到考生跑去打耳洞穿孔染发美甲就变得好低落。在高三最痛苦,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关在厕所里、读书、无所事事、自残、od来逃避校园时光的时候,我强烈地想在舌头上打上一排舌钉。在孤独的我眼中,舌钉就是我的痛苦最为鲜明的表征。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把舌头切成两瓣,从此像刀尖上的小美人鱼,不复言语……
总之,那曾经是我唯一的期盼。不想活也好,想死也罢,至少我希望我死前能口含一枚舌钉,使冷漠的女医生会翻开我失血苍白的嘴唇时得以鄙夷道:又一个叛逆的坏女孩!我,就像一个受引诱的年幼的产妇,日夜煎熬地怀揣着一枚自己尚不知绝无成熟之日的果实。
过程太痛苦太琐碎,已不想也做不到回忆起,我如愿以偿地从地狱般的高中生活抽身离去。每每当我提及我最殷切的愿望,我的父母,衰老、朴素且保守,大惊失色地用他们的生命相要挟哀求我,看在他们的面上不要去做“这么叛逆另类的事”。(如若再拒绝,可能会转为声色俱厉地强迫我)
所以我没有打舌钉,至今也没有打。虽然那是我几年以来一直盼望着想去做的事,虽然那就是我痛苦忍耐的证明,甚至是我的自我性的结晶。但我依旧不断地继续在忍耐着。忍耐着不穿“三教九流的衣服”,忍耐着不做“没有教养的行为”。不化妆不打扮不染发不烫发不穿孔不打耳洞不做美甲不穿裙子不说脏话不看闲书不搞二次元。在父母面前装乖,装得纯洁无瑕。
今天,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如此狂热虔诚地迷恋过穿孔了,因为那是做不到的事;就像所有遥远的无法触及的幻想那样,即使再渴望,对我而言它只会逐渐褪色、黯淡,最后模糊、被默默地忘记。
父母一直在说,“再忍耐一下吧!”“再不xx的话,◇◇就要△△了!”可谁愿意听我说呢,再不做我想做的事的话,我的人生就要坏掉了…………和从没有为自己活过还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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