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两件旧事。

习刚上台那会，太子党一片欢腾。当时朱老师参加了北京的一个宴会，席上有崔之元和孔丹，孔丹豪气大发，说我辈之责在于更新天地，崔之元对孔丹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孔丹则爱答不理。朱老师实在看不过去，说了几句直话。孔丹不认识朱老师，说：“看兄台面生，是不是八九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我党做事有时就是糙了些，来来来，我向你赔罪三杯。”

又一件是我亲眼目睹，陈小鲁到上海参加读书会，讲自己的文革史。环顾左右，说：“我知道你们有委屈，但我们有这个（二代）身份在，总不能看着天下亡在我们手里。等我们闭眼了，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吧。”

孔在红二代中算左派，陈小鲁则名声还不错。

我的印象是，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知道反对他们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