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有贵族，美国没有；爱尔兰独立了，苏格兰没有；英国公投脱欧了，再投一次票也可能不……诸如此类问题的前因后果利弊得失，无论是当事人内部的争论还是作为学术研究的主题，当然都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中国人而言，一定要始终意识到这都不是什么大事。选A还是选B确实大有不同，但是共性（英国人奠定的宪政框架和普通法传统以及欧盟的政治理念）永远大于不同选择之间的差异。与之相比，法国大革命为什么革出了一个皇帝，德国启蒙运动为什么启蒙出了军国主义，这种不同道路之间的区别，才是更有意义的。我之所以不太谈美国的选举和西方世界内部的争议，就是这个原因。当然我只代表我自己，不是说别人不能谈。就好比奥运会开幕式你觉得受到冒犯了当然可以抗议，双方都有很多话可以讲，但是更重要的问题，永远是我们应该在什么样的框架内拥有表达和反对的自由。我个人的习惯是，看到争议，永远先去想争议背后的框架。不然争议就很容易变成用来转移焦点的“红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