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居然超字数了不让我发: 今天下午四个一起选戏的朋友一个见过一面,一个见过两面,另外两个都第一次见,但我也能很轻松地随地大小躺,感觉对我自己来说也是非常难得。除了有些program完全没图,一本的字实在是让人难受,我还是很享受这六小时选戏的过程,怎么说呢,就是不需要考虑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做一件事,让人感觉很自由。
今天起床,去上了两节芭蕾课,然后赶去朋友家选下一季感兴趣的演出。四点多到那边,看都看得好累。十点走的时候还有一大摞program没有翻,朋友说明天还去,虽然我是没有时间去了。
我因为上完课又累又饿,到那边就瘫在沙发上,然后各种吃,吃桃子零食鸭腿玫瑰软糖,吃吃吃吃吃,躺躺躺,撸撸,没错还有猫,两只,一只特别爱被摸,一摸下巴就要把脑袋往你手里顶,可爱死了。
这个朋友我之前见过一面,上回穿得特别精致,但感觉状态很焦虑。今天蓬头垢面的但是非常放松,整个人的状态我非常喜欢,很有电影感,就是你看着她就会想要拍视频。有点像上个世纪纪录片里的工厂女工,又像一个无所事事但是生活得非常开心的人。
傍晚的时候我实在饿了,她们也都累了,于是她带我们去买吃的,她走在前面带我们穿过一个个楼,十三区是一个整体挺破的地方,又有很多香港广东人开的店,她在前面走路很快,跟在后面我就特别想录下来。她穿了一条像是几十年前的那种金色的绒裤子,有点像是佛堂上的布做的那样,特别怪但我很喜欢,有种过分丑又过分土并且由于太过分反而变得美。她也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这样随意又吸引人的vibe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今天去这个因为天鹅湖票务而认识的女生在上的芭蕾机构上课,果然很不错,难得教得细致的法国学校,会上手掰。
课后一起吃饭聊天,不知不觉就聊了两小时。她从工科转到艺术圈,现在又在做会计,说打算学好税务方面的东西以后再回艺术圈帮朋友们做事。她说她在Covid期间意识到她不太花钱,看演出什么的她也只对肢体类感兴趣,也可以通过她的公司要折扣票。其余就是上一些课,在非商业机构也不会很贵。所以无论做什么她都可以活下去,所以就打算一直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也就是帮助自己的艺术家朋友们。
我还是挺羡慕的,我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明确,我就是一个不怎么做饭在外面乱吃也一个月花不了400欧的人,但是我上芭蕾课一项就要四五百欧,看戏收敛着300-500,不收敛上不封顶,所以还是需要钱支持的。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我知道自己就算再爱艺术,我对世界最基本的理解方式还是理性的,所以我只能选择科学来当作我的工作。
(所以我的CDI在哪里?)
我这导师对模型啥都不懂一定要给我往火坑里带,大哥你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这条路走下去只能完蛋,但是还说什么i hope it works,我的经验就是这肯定不work,我真他妈无语,不如把我给炒了,我干是不可能干的
今天因为出天鹅湖票认识了收票的妹子,终于在巴黎认识兴趣相同的朋友了呜呜呜呜呜。我们都跳芭蕾,都有类似的问题以及类似的思考和需求,甚至上过同一个国内老师的线上课(她现在上的是我之前纠结要不要上的),都为找不到可以一起上课一起分享喜欢的课的朋友而不快乐。下了戏聊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太晚了所以不得不走。苹果手表跟我说元气满满。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昨天见了来巴黎玩的我斯象友,她博士在芝加哥念的于是自然说起了CSO。我当年也差点去了芝加哥,犹豫到拒offer DDL的最后几天才艰难决定。昨天睡前就一直在想这个事,真的好难想象如果当时自己去了芝加哥会怎样,或许会更早开始听高质量的古典乐,或许现在已经结婚了(总有一种只要去了那边的女生都会找到稳定对象的刻板印象),或许我成为了湾区高薪码农中的一个。当然也有可能我遇到了非常不好相处的导师(因为我知道有),可能疫情那会儿regents park被杀的人就是我(我在那边甚至住过并且很喜欢),有可能在被湾区没有音乐会没有戏剧没有舞蹈的生活折磨。
最近在看人生复本,不知道有某个B2当年如果决定去芝加哥的话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ablobcatcoffee: